不知是薛琬那番梨花带雨的哭诉当真chu2动了心弦,还是红绡帐nei婉转承huan的余韵未消,秦鹤竟当真应允,要亲自护送她前往云陵接女。
"大人此话当真?"薛琬倏然从锦绣堆中支起shenzi,如瀑青丝倾泻而xia,眸中泪痕未gan1却已泛起惊喜的涟漪。
秦鹤斜倚在填漆床tou,修长手指缠绕着她一缕发丝,目光如炬地审视着她jiao媚的容颜:"本官金kou玉言,何曾戏语?"嗓音里犹带着云雨初歇的慵懒,"只是云陵山遥路远,你这般jiao弱的shenzi……"
"妾shen不怕!"薛琬急声打断,随即意识到失仪,忙放ruan了声调,"只要能见到阿妩,便是赴汤蹈火……"话音未落,秋shui般的眸中又泛起潋滟泪光。
秦鹤抬手抚过她yan角泪痕,cu粝的指腹摩挲着凝脂般的肌肤:"那孩zi……多大了?"
薛琬闻言微怔,yan波liu转间漾起一抹柔波:"方才七个月。"素手无意识地抚上心kou,声若游丝,"那眉yan,活脱脱就是她父亲……"话语戛然而止,朱唇轻咬,似懊悔失言。
秦鹤眸se微沉。他分明记得薛琬曾哭诉是被qiang占shenzi才诞xia此女,可此刻她眉梢yan角liulou的柔qing,却与那番说辞大相径庭。他不动声se地抬手,cu糙的指腹捻过她莹run的耳垂:"后日辰时启程,你且好生准备。"
后日清晨,岚州城烟雨迷蒙。四匹雪蹄乌骓拉着鎏金楠木ma车缓缓驶chu城门,车ding垂落的青罗帷幔在细雨中微微飘动,檐角铜铃发chu清越的声响。车厢nei铺着西域jin贡的瑞兽纹绒毯,沉香木小几上搁着越窑青瓷茶ju,缕缕白雾从兽首香炉中蜿蜒升起。
秦鹤斜倚在织锦靠枕上,手中把玩着那柄御赐的错金ma鞭,鞭梢缀着的红宝石在幽暗车厢nei泛着血se的光。他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被雨雾晕开的城郭轮廓,余光却将对面薛琬的不安尽收yan底。
薛琬端坐在车厢另一侧,葱白的手指紧紧绞着绣有并di莲的罗帕。她今日特意换了shen月白云纹锦裙,发间只簪一支素银步摇,可越是这般清淡打扮,越显得那张不施粉黛的脸苍白如纸。
"咯吱"――车轮碾过青石板feng隙的声响让她肩tou一颤。
"这般紧张作甚?"秦鹤忽然轻笑,手中鎏金ma鞭轻轻挑起车帘,雨丝混着泥土气息漫ru车厢。他忽地倾shen向前,鞭梢若有似无地ca过薛琬雪白的颈zi,"本官既开了金kou,"温re的气息拂过她耳畔,"难不成还会shi言?"
薛琬shenzi微颤,勉qiang绽开一抹笑靥:"妾shen只是……"朱唇轻咬,"太久未见阿妩,心中忐忑。"纤纤玉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带上绣的缠枝莲纹。
秦鹤眸光一暗,ma鞭缓缓hua至她腰间玉带钩,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。
"大人……"薛琬忽然仰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,yan波盈盈似要望jin他心底,"谢郎虽非阿妩生父,却待她如珠似宝,"素手轻抚心kou锦缎,"那孩zi才七个月大,若是带在shen边……"声音渐低如蚊呐,"怕会扰了大人清静。"
"呵――"秦鹤忽然收鞭大笑,震得车ding悬着的鎏金香球叮当作响。他一把扣住薛琬纤细的手腕将人带ru怀中,指尖抚过她发间轻颤的步摇:"在本官yan里,稚zi何辜?"薄唇贴近她耳际,声音陡然转沉,"还是说……夫人以为本官是那等急se之徒,连个吃nai的娃娃都容不xia?"
薛琬被他箍在怀中,隔着层层锦衣仍能gan受到那灼人的ti温。车帘忽被风chui起,一缕天光斜照在秦鹤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竟显chu几分她从未见过的柔和。
薛琬低垂螓首,鸦羽般的长睫轻颤,在玉颊上投xia两弯撩人的阴影:"妾shen……只是怕累及大人。"话音未落,ma车忽地碾过一chu1坑洼,整个车厢随之一晃。
秦鹤骤然欺shen向前,玄se锦袍ca过她月白的裙裾,带着沉木香的气息将她笼罩。他修长的手指nie住她jing1巧的xia巴,力dao恰到好chu1地让她不得不仰起脸来。
"看着我。"他声音低沉,拇指重重碾过她jiaonen的唇ban,将那抹胭脂晕开些许,"自你踏jin秦府那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