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猜不会是想自杀吧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么看来，贺霜风实在没什么可遗憾，虽死犹荣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这几天来，贺霜风是一边摸索系统的正确使用方式，一边关注着辛猜。

        浴室里的声停了很久，久到玉团在睡梦中换了三个姿势，辛猜却还没有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霜风接住了它。

        辛猜对自己怀有不一样的愫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浴室氤氲着朦胧的气和隐约的沐浴香味，卡拉拉大理石盥洗台的台面净净，装有透明玻璃门的淋浴间还残留着迹，却空无一人，于是贺霜风靠近了最里侧的双人浴缸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贺霜风现在是人不人、鬼不鬼的了，但能成功吞噬系统这种不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，他应该也算是第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，辛猜不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辛猜在贺霜风死后一直沉浸研究贺霜风的死因，不吃不喝、不眠不休。

        合系统后，他已经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和辛猜的份——主角，这个世界是围绕着辛猜展开的，包括他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辛猜为什么要因为那样拙劣的谎言去见楚忆言？

        第一世的辛猜之所以成为杀手，还杀死了凌谚，只是为了减少辛家的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他经历了两回重生——第一次大概是受辛猜主角能力的影响，第二次则是系统的作为，可贺霜风并不知自己该怎么调动能量重回伊始。另外，辛猜或许真的不他这件事也让贺霜风有些心灰意冷，反正现在系统543已经没有了，没有谁会再来扰辛猜的自由和幸福，为什么非得回去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哗啦——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说有为他报仇的意思，那应该也只是顺手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浴缸里蓄满了，辛猜紧闭着双、浑赤地躺在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霜风也不是没想过重置世界。

统程序运行原则和方式，但现在的况还算有利于贺霜风——幸好是他能懂的二制程序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是贺霜风刚刚去世的那几天，辛猜的行为也不会这么反常，贺霜风觉得奇怪，他翻转手指，将那滴晶莹的泪珠妥善安放，穿墙而过，了浴室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霜风不存在的心脏嗵嗵地了起来，随后，他便捕捉到了那滴泪——在咖啡馆里，辛猜脚步踉跄时，惶惶然地从辛猜脸颊上落的那滴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本贺霜风还担心辛猜会因为自己的死亡自责，结果辛猜连哭都没有为他哭过，梅开二度，贺霜风心还真有些复杂和微妙。第一世在他死后，辛猜似乎也没有为他哭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想着，贺霜风就给自己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，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又乎了他的意料，让他摸不清楚辛猜到底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生，会过父母双全而幸福的童年、尝过天上落到地的变迁，承过别人的恩惠、也受过他人的白，有过蛰伏求生、艰苦求学，也有过富贵荣华、一飞冲天，后来还跟辛猜结婚，过了三年的幸福生活——哪怕辛猜对他是装来的温柔贴，但他也没见辛猜将这份心力使在别人上，这还不够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贺霜风酸酸涩涩地看着辛猜拆解那几台机，或者亲自参与解剖遗，都想说一句，别费事儿了，只是意外而已，放过自己，好好生活吧。

        难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又为什么想要那个孩？

        再说，现在他没有死到净净，还能这样看着辛猜，也好。辛猜虽然与正常人不太相同，但总有像第一世一样被人暗地绑架谋害的可能，以后无论是辛猜再看上谁，或者有谁想对辛猜什么事，贺霜风都能巨细无遗地替他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