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月迟迟无法睡着，翻转时扯到了衣衣的薄被，他把落的被重新盖在衣衣肩。在黑暗中，他凝视着连音睡梦中仍微蹙的眉心，突然理解了自己为何总在对方耍赖时让步——那些被一步步打破的底线里，早该包括允许自己沉溺于这份望汹涌的独占。

        连音笑完了，突然安静来，鼻尖抵着祈月突起的肩胛骨嗅闻，像确认领地的动。祈月分不清再一次加快的心属于哪个膛，只记得上次现这种震颤好像是在连音首次个人solo的舞台上——当时自己在舞台后台的阴影里数完了整首曲的拍。再上一次呢？或许是多年前在地室排练房，这人也是用同样侧躺的姿势缩在他的贝斯箱旁睡觉。当时还没有衣衣，连音睡梦中的睫挂着未的酒与不甘。忽然泛起一种奇妙的涩意，比更难咽。他蜷起手指勾住了连音的尾戒，金属圈卡在指节间的压迫令人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闷在棉絮里的笑声震得他掌心发麻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回到卧室，发现衣衣在梦里发意义不明的呜咽，夹杂着听不懂的梦话。连音闷笑：“小衣翻翻不过来了。第一次看到，好可。”帮助调整睡姿和整理被的窸窣声持续了半分钟，祈月看着连音用抱枕垫在衣衣怀中，防止她侧睡过压迫到半边，已经卷到肚脐的睡裙裙摆被仔细拉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侧躺着贴在一起，连音把祈月圈在怀中，他举起祈月的手掌仔细摩挲，吻落在虎旧茧的力度比弹琴时最轻的轮指还柔：“以前觉得你这里，摸贝斯时最。”嘴唇轻轻移到了腕骨，“现在觉得……在我的时候更、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音的躯震颤着，睫刹那间湿成了一簇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月任由他把唇膏涂满上唇，伸手用虎卡住他巴，拇指唇凹陷，看着连音温顺地叼住他的指尖，牙齿在肉上压白印又很快松开。他把嘴上的柠檬味送到连音唇边，膏在柔的碰被温化：“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连音怀里落空，立刻从背后纠缠上来，阴的轮廓隔着再次贴住他尾椎，带着撒意味的轻蹭。祈月捞起他的手在自己，掌心平稳得像暴风雨后的海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月抄起枕在给颜就上房揭瓦的男人脸上：“再闹去睡浴缸。”

”他咬开了唇膏的盖，柠檬味膏轻轻地抹在祈月的唇珠上，动的睫颤得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是我的。阿月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后连音的呼终于沉平稳的汐，在睡前似乎迷迷糊糊地发呓语。

        祈月用嘴型骂他“笨”，气在对方泛红的耳骨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