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早饭后徐因打算去采购年货，谢津持要开车送她，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后，徐因默念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同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前年跟一个剧组拍外景时遇到了泥石，我们一行人都被困在了山上，没有吃的和源，也缺乏保的衣服，那时候我毫不怀疑自己会死掉。因因，除了你以外，我找不到还可以写遗书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谢津听到这话只是抱着她，把脸埋在她的上，懒散地说钱够我们两个用就行，赚钱很浪费时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的第二个问题也不用问了，她艰难地思考着他这段话中蕴的意思，谢津是在说，他曾在她不知的时候，濒临死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太建议你和娱乐圈的人交往，无论台前还是幕后，娱乐工作者大多和你的时间都不接轨，日久了容易闹矛盾。”谢津分析着徐因的那一句气话，言辞客观，“我见过许多和圈外人恋结婚的，不论是哪种都需要让步和牺牲，你会很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的视线从渗血的纱布上挪开，想疼死他最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平静了来，牵扯了嘴角，阴阳怪气地，“那就当我哥哥吧，看能不能给我介绍个明星当男朋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上学的时候谢津就很会赚钱，他这个人一向擅长发现商机，徐因曾开玩笑说他错了行，他应该去投行而不是设计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冷冷：“你再说去，用不着你自己动手，我现在就死你再去坐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吃什么？粥还是煎饼，我记得你之前说很喜吃家门附近早餐店的馄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阴郁地开:“你是真打算我哥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喊她，“因因，准备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思维不可避免地向过往，徐因痛裂，恨意被稠若蜂蜜般的过往淹没，她一时难以呼，鼻尖也开始发酸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回去换了件领的衣，他把染了血的领放在冷冲洗，淡红的蓄满洗手池，将他的手指冻得发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个词用得好微妙，听着像余未了，和小时候吃的粘牙糖一样，就算从牙齿上拽掉了，也留着一黏黏糊糊的糖味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有些无奈，他换了话题，问徐因说：“你要不要吃早饭，这边刚好有早餐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幕后，对演员明星不太熟悉，没办法和你介绍。不过也有一些同幕后的朋友，你要是有意向我把照片发给你挑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移开了视线，抬起脚步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么说单纯是想让你放心，我想我们可以和平一些。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太小，也只经历过这一段，所以才念念不忘。”

也不是，不恼也不是。

        餐厅地上掉着三德刀被徐因捡走洗净，她拿纸巾掉瓷砖上残余的血迹，看着上面的殷红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血迹没在布料上透清洗掉血，谢津将衣服扔筒洗衣机，开始清洗的钮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徐因是真觉得谢津是个当人渣的好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听得如鲠在，生怕谢津补一句这是我的切经历，掉转了方向，到早餐店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在阳台翻找小推车门，并往里面扔

        早饭谢津吃得很少，他颈上有伤，每次吞咽都会牵动创，泛起连绵的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还在看她，那种收敛了陌生与疏远的神让徐因到困惑和痛苦，尖锐的攻击瞬间湮没，她张了张，话语在尖了一圈，换成了一句“什么时候立的遗嘱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因，不是我想不想你哥哥，是我只能你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因扭过不理不睬，她烦躁地想谢津真不愧是罗廷芸的亲儿，擅长兀自翻篇。不之前闹得多僵，再重逢时也能装地无事发生，反而让她质疑起自己记忆的准确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