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因怔了，她抬，用泛着血的睛望向谢津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垂落在侧的手颤了，他缓慢地抬手握住徐因纤细的手臂，掌心的温度透过宽松的针织袖，传递到她肤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迟钝地低，睛在谢津的脸上聚焦，视线细致地扫过他好看的眉与嘴唇，谢津朝她笑了一，开说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曾经在一个母亲的中诞生，分享着同样的血脉，却在十八岁前从不曾见过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空中仅存的氧气也被掠夺走了，徐因闭上睛，她知谢津的意思，以他们当时的状态，其实已经走到钢丝绳断裂的最后一步，他难不成要在两个人真走到最后时才让她知真相吗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因因，你看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找了你快三年，将近三年里每一个日日夜夜我都想找你问清楚，凭什么你一走了之？！你就不能一直瞒着我吗？谢津，谢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积压的绪汹涌而，徐因渐渐放松了紧绷的手指，她虚虚地握着谢津衣领的边缘，垂腰背弯得很低，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津的嗓音温和，他以前也是这样，跟徐因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就放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缓慢问：“那你想我怎么呢？一辈沉浸在引诱亲妹妹的乱愧疚中吗？”

关，眶酸涩，她的泪落在谢津仰起看她的脸上，浸了他的肤，好像他也哭了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谢津偏偏如此自然，他语气平淡地说让徐因避之不及的现实，末了，抬手抹掉了她的泪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已经说不话了，她齿模糊着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这样看我因因。我并不是有意现在你面前的，可事已经发生了，我还是想尽量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恋四年有余的侣，熬过了大学毕业的分手季，彼此工作稳定前景明亮，理所应当地会想携手一个阶段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重逢开始，徐因就一直逃避着这个事实，她再三缄默，规避着一切诸如“兄妹”“血缘”“乱”的词汇，连潜意识中也不敢承认。

        徐因忽地意识到，这好像是重逢之后，她第一次在谢津这张冷淡的脸上看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想一直瞒着你，反正前面那么多年你我连名字年龄都没想过问对方一句，以后应该也不会发现。可是因因，我们当时已经和婚姻很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谢津松开了手，他不自觉握住自己的手腕，低声讲着，“我必须这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伤心了，因因，我只是个明知你是我亲妹妹还跟你上床的人渣，不值得你因我难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指腹贴合在薄薄的肤上，泪在肤的纹理中溢散，谢津定定看着徐因的眉目，了一个看起来很难过的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也正因如此，才会在第一面时恍然想“这个妹妹我见过”，鬼使神差看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