――到哪里都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一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尼洛：“我父亲说，只有通过这关，才能算是一个真男人。艾特里亚城里的姑娘比乡的女孩漂亮多了，我还从来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。”

箭矢箱，偶有几只鸽从天穹掠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亚夏依然没有回应，一双绿瞳没有丝毫波动，就当尼洛失望地以为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卡斯特罗昨晚去的地方，好像叫是一个叫鸢尾花的院，就在酒肆巷的后边，亚夏队长，你知那个地方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尼洛没有明白，愣了片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深地、憎恶着这样的人类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目光炯炯的视线再次投向亚夏，像是很希望能从这位冷面队长那里得到丁儿经验分享。

        亚夏看了少年一，淡淡反问：“你很想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这里，尼洛却耷拉脑袋：“可是……我不够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者掌握支弱者的权力，所谓的“愉悦”和“快活”，另一面永远是他人的嘶吼和哭喊，只要有人类的地方，这样的残酷斗争都会反复上演。

        约到中午时分，烈日当空，空气中开始弥漫起焦灼的浪。尼洛牵着一匹棕的战走向亚夏。原本负责侦察的骑兵因伤无法继续，临时的任务调动让尼洛不得不替他的职责。额上慢慢渗一层薄汗，尽温让人到难以忍受，但尼洛没有任何抱怨。军中传，这次浮岛任务虽然艰巨，却是极为难得的建功立业的好机会，只要他表现得足够英勇，说不定就能获得觐见尔琉斯将军的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听到队里的大家说，艾特里亚有三大快活场――酒馆、赌场和院。只要去那些地方，就能忘掉一切烦恼，得到前所未有的销魂滋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夏微微抬，看到那个红发少年朝他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里的女人穿着极为艳丽的衣服，袒大半脯衬裙，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在门揽客。他曾听过许多士兵在夜晚回营时谈论这些地方，描述那些女人如何在他们发沉醉的呻。也许，确实有些女人能从中得到某种愉悦，但当亚夏亲自走那个地方时，他发现，更多的女人中是深深的空与冷漠――表面上依旧用陶醉的脸孔来伪装，但外壳的灵魂早已死去，只剩躯在机械地迎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个矿石商人昏暗的房间里，亚夏望见那个被压在的女人的睛。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生气，似乎已经将所有都丢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，他的队长却没有再说话，冷漠的目光依然望向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叫“鸢尾花”的地方，亚夏的确去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亚夏队长，你在艾特里亚城生活了很久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尼洛兴趣满满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亚夏骑着前，没有回应。然而尼洛并不介意对方的冷淡，继续自顾自地说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他正在执行尔琉斯的任务，负责将一封密信送到一名矿石商人手中，最终就是那个地方找到了那个胖的商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叹了气，“鸢尾花的姑娘们可不便宜，至少得有几大铜币。如果真有这笔钱，我还是更想买一把属于自己的短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亚夏队长，你去过吗？是不是真的很快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人类所谓的销魂场，在亚夏里和布满尸骨的荒凉战场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尼洛的声音里带着厚的好奇，中闪烁着光芒，他第一次来到帝国首都，这个城市的一切都让他到既新鲜又神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只是个弱肉的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