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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章 憎恨的种子(上)

村庄,如今已经8岁了,但从记事起,便常听父亲和村中长辈谈起南方帝国的威胁。那里的人们总描绘帝国军队的冷酷与嗜血,说他们如狼似虎,一旦越过山脉,就会毁灭村庄。但对于安逸的村民来说,这不过是闲聊时的茶余话题,仿佛在谈论一场永不会降临的风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亚夏却缓缓抬起,冰冷的目光锁定那披红袍的士兵。他的嘴角掀起一丝弧度,声音低得像从地狱深传来:

        笼的几个人立刻像见了鬼一样,疯狂地往角落里缩去,目光中满是恐惧和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帝国军队来了!”父亲气吁吁地说,中写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慌,“快,躲起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他到自己心的某一弦断裂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相反,他只受到一种深深的憎恶,仿佛整个世界都让他到冷冽至极。这种冷包围了他,剥夺了任何温度。他紧紧握住拳,指甲深深嵌掌心,鲜血悄无声息地渗,可他却觉不到一丝疼痛,仿佛和痛苦已经完全隔离。他的手腕早在昏迷时就被铁链磨破了,鲜血顺着伤滴落,在冷的地面上划一条条血痕,最终与周围的污泥混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废,”他冷笑,“你们也想来试试看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一名士兵走近铁笼,他穿红战袍,前佩着闪亮的分节式甲,装饰着红鬃的钢铁盔。他在上地俯视着他们,咧开嘴笑,肮脏错乱的牙齿。

        亚夏猛地从桌前站起,几乎是本能地冲向门外。整个村庄已陷一片混乱,火光照亮了清晨微亮的天,映照人们因绝望而扭曲的面孔。帝国的军队如同饥饿的猛兽,涌村庄,所到之尽是火焰与尖叫。村民们奋力抵抗,然而与训练有素的士兵相比,无论是猎刀还是铁棒都本不是对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见父亲用猎刀刺伤了一个士兵,但很快便被另一名士兵的长矛穿透了膛。母亲抓住他的手,试图带他逃离。可是,帝国士兵迅速包围了他们,一个士兵凶狠地挥舞着长剑。母亲用自己的护住他,长剑刺穿了母亲的,但她依然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将亚夏推开。亚夏跌倒在地,睁睁地看着母亲的慢慢倾斜,鲜血迅速蔓延,染红了泥土和草地。

        贝丝又开始低泣起来,因为嘴巴被紧紧捂住,只能发低沉而微弱的呜咽。那声音,就如同垂死小鹿的哀鸣,无助又可怜,却最终逃离不了被野兽果腹的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闭上睛,回忆起早晨他和母亲坐在木桌旁,享受着刚刚炉的面包和新鲜的山羊。母亲的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,说今天他们可以去河边捉鱼。然而,这一切在远的烟雾和隐约的喊杀声中突然被打破。父亲的影突然现在门,他的步伐急促,脸苍白,额布满了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,那个被视作遥不可及的幻影,却以令人措手不及的速度化为了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艾特里亚北方的绵延山脉横亘在那里,如一天然屏障,隔绝了帝国的铁蹄。村民们始终信,这山脉是他们最大的庇护。即便近年来不断传来帝国军队越过山脉的消息,许多村庄惨遭烧杀抢掠,活被贩卖为,他们也只是不以为然地耸耸肩,说:“那是别的村庄的事,我们离山脉还有很远呢。”南方的威胁在他们中,不过是一个遥远的幻影,像篝火故事里吓唬孩的怪兽。

        亚夏却没有任何一想哭的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时,铁笼外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。有一个隶被暴地拽了来,几个士兵正用鞭打着他取乐。每一次鞭的落,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。亚夏看到那个可怜的村民在地上扭动着,他的布衣已经四撕裂,伤的血与泥土混杂在一起,形成目惊心的污迹。他不停地用无力的双手拍打着地面,试图挣扎着站起,却搐着一次次倒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母亲的牺牲没有换来任何希望。一个士兵迅速上前,用盾牌重重地击打在亚夏的,他前一黑,瞬间失去了知觉。当他再次醒来时,周围的景象已经变得陌生――他被关在一个铁笼里,前只有冰冷的铁栅栏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仅如此,他甚至半分恐惧都受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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